娱乐之书 > 精选爽文 > 江山云罗 > 第五章、虎贲骁骑·珠香暗尝

吴征微微一笑做个请的姿势,与陆菲嫣并肩向药房行去。一路上只轻描淡写说些皇城内的事情,陆菲嫣既刻意表现出疏远,他也不愿曲意逢迎。再说心中难免有绮念,师姑终究还是有夫之妇,时机尚未成熟不急于一时。

在药堂里抓了药,吴征心中又将陆菲嫣与玉茏烟对比一番。容颜上陆菲嫣明显要比实际年龄小上许多,而玉茏烟虽仍是绝色,冷宫里岁月的侵袭却要明显一些。不知道《娉女玄阳诀》对玉茏烟是否有效?

“小师妹近来还好么。”兜兜转转了一圈,吴征终于提起顾盼,只因连着几回见陆菲嫣欲言又止,她最关心的莫过于自家女儿。

陆菲嫣指着前方的茶楼道:“正要与你说说盼儿。去那里坐坐吧。”

成都城里刚发生大事盘查极严,不过似乎有人在刻意艰难维持着尺度分寸,是以严而不乱。毕竟生活要继续,备战更不可有片刻暂停。否则让百姓无法生活,更乱了备战的章法,才会变成未来大乱的隐患。

是以虽到夜晚,茶楼依然在营生,至于吴征与陆菲嫣的身份也不惧盘查。

掌柜见盘查的兵丁见了吴征腰牌便放行,对陆菲嫣更是恭敬,又见二人仪表不凡知道不是常人,忙引二人在清净雅间坐下后退出。

“想不到师姑在京城里的名气这么大?”以陆菲嫣这等姿色的女子,随便搁在哪儿都会引来各种关注的目光,其中淫邪,贪婪也是必不可少。可盘查的兵丁却像见了猫的老鼠,别说多看几眼,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个中缘由当然不是吴征所说的名气,而是那块陆家的铭牌。

“怎地越发油嘴滑舌了?”陆菲嫣坐上吴征拉出的椅子:“我大伯曾任执金吾,他们可不是敬我,敬的是陆家。”

世家豪门里若没几个大官撑起门面,定然缺了几分底气,吴征倒不意外。

“盼儿一直念着你。你下山之后她连笑容都少了许多。”陆菲嫣嗔怪地瞪了吴征一眼,媚色大增,终于露出些许亲近,“不过也有好处,一月来练功不知勤奋了多少,总嚷嚷着要早些学成下山。”

“呵呵,定然又是嘴馋了。”和陆菲嫣聊顾盼总有些奇怪,吴征避重就轻。

“征儿,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一向聪慧,年纪也不小了,终身大事真的从未考虑过?”陆菲嫣正色言道。

“当然有啊,只不过不好说。”吴征嘴角一咧,露出怪异的神秘微笑。

“你……莫不是你……”陆菲嫣见吴征笑得怪异,忽然想起个可怕的事情:“你……爱男人?”

“噗……”吴征一口茶喷出老远,勃然色变拍案而起:“师姑说什么话?便是长辈也不能无端侮辱人。”那面色铁青怒气冲冲,不想陆师姑脑洞也不小,刚才那个刻意的诡笑似乎未取得预期的效果,反倒让她想歪了。

“呃……对不住对不住。不是就好,师姑也是担心你。”虽是给师侄道歉,陆菲嫣却仿佛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一般笑吟吟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爱美丽的女子,可惜我认识的女子不多,盼儿还小,燕瑜与木扬舞我也不喜,两位师姑又求不得。难道要我去娼竂妓馆里寻妻?”吴征竹筒爆豆子般一通发泄不满,大吐苦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真是好听……你自小便在昆仑山,这倒也怪罪不得。恩?等一下……你方才说什么求不得?讨打!”这一回轮到陆菲嫣手足无措。

“玩笑玩笑,咱们一报还一报,师姑莫生气。”吴征躲到墙角举手投降。

“给我坐好。”陆菲嫣板起脸时也凶得很,仿佛当年吴征强要学习《道理诀》被她严加责备,怒斥白眼狼之时。“扑哧,怎地越来越没个正形?正像师姐说的,昆仑都把你给宠坏了,活该当个羽林卫去受罪。”

“现下老实回答师姑,你喜不喜欢盼儿?”

“喜欢,说不喜欢是假的。”

“那就好。韩铁雁虽出身家世都不错,终究有污名在身非你良配,你不可与她走得太近,更不可动情!听见了吗?”刚说到顾盼,又说韩铁雁,话里话外有要求吴征与韩铁雁划清界限的意思,就算是个笨蛋也知晓陆菲嫣接下来要说什么。

“听见了。”

“少来耍滑头。你哪回不是听归听做归做?”陆菲嫣声色俱厉丝毫不留余地,旋即又缓和道:“师姑是为你好,咱们终究要亲上加亲……”

“师姑是来说媒的?哈哈,没听说自家来给女儿说亲的。”吴征乐了,不过亲上加亲这个词儿,嘿嘿,我喜欢!

“我的女儿,自是由我做主。”

吴征收起笑容摇头道:“师姑在上,并非弟子不喜欢盼儿,但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弟子深恶痛绝。师姑是否想过,若是盼儿只当我是哥哥不喜欢我呢?若是盼儿现下虽喜欢,过得几年长大有了新的想法,或是另有心上人了呢?师姑爱盼儿天地皆知,但最终要盼儿自己喜欢才可。她还小,未必懂事,师姑自可代她做主,但师姑的主意一定就是正确的么?”

顿了顿,吴征直视陆菲嫣眼眸道:“许多事不考虑周全便会留下天大的后患,婚姻大事事关一生幸福更是半点马虎不得,想必师姑感同身受。至于韩铁雁,弟子敬她爱她并没有错,世人怎么看怎么想实在不重要。在世人眼里,师叔与师姑不也是一对神仙眷侣么?”

陆菲嫣越听越是惊骇,若说之前吴征藐视礼法便罢了,后头所言分明实在提醒她婚姻的悲剧,至于悲剧自何时而起,又是何时被吴征所知悉,两人心中一片雪亮。他当年才五岁……

“师姑,《清心诀》治标不治本,莫要被当下的功用蒙蔽了事实。弟子还是那句话,堵不如疏,还需另寻良策。弟子一会儿还要到宫中当差先行告退。”吴征转身离去,实在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窃笑。

陆菲嫣呆坐茶楼怔怔出神,吴征的话却在脑海里如炸雷滚滚。她突然发现这个看着长大的男子自己并不了解,远比自己想象的可怕得多。那月光下的荒原里浑身赤裸,淫荡得低贱的自己;那敏感得生死交关依然止不住花汁横流的自己,全被他看见并牢牢记住。

更可怕的是吴征的话拷问着陆菲嫣的心灵。下山前便反复提醒自己,吴征是师门的弟子辈,自己即将成为他的岳母。可当看见吴征与韩铁雁眉来眼去,真的仅仅是因为不满韩铁雁占据自己女儿的位置吗?为何来了茶楼独处之后,说话的口气便克制不住地变了,更是改变得自然而然,覆水难收一般。

脑海里反复回旋的,都是荒野里最为卑贱的自己被不远处密林的一双眼眸看个精光,都是那座荒弃的宅院里,自己恬不知耻地当众泄了身,亦被那双眼眸看个彻底……自己最大的秘密,他了如指掌。

吴征回到胡府略做收拾,一如往常入宫当差。

今夜的皇城和昨夜大致相同,人手不足防卫疏漏。吴征窥得空档再度翻入景幽宫。

天泽宫开着窗,玉茏烟正坐在窗边翘首以盼。那个鬼鬼祟祟得不像话的身影却让她开心地露齿一笑。

“娘娘,微臣将药材带来了。”吴征将药包放好问道:“毒药是今夜制作还是……”他眼前一亮,天泽宫里缺衣少食,女子用的脂粉等妆容物事更是没有。不过今夜玉茏烟当是刻意打扮过,素白的罗衣干净整洁,一头长发也梳得笔直。虽花费了心思却犹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吴征也是一阵心疼。

“我现下来做吧,大人稍候片刻。”玉茏烟心中颇想现下便和吴征相处一会,即便说些闲话也好。但知事不宜迟,只得强打精神提起药包。

“微臣不敢在宫中呆着,娘娘做好了药来墙边寻微臣。”天泽宫实在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不仅阴阴冷冷让人不舒服,而且前有可能又撞见杨修明,后可能有人来景幽宫处巡视。两件可都是要命的事情,杨修明于此刻在天泽宫里撞见吴征,也无需动手只需大喊一声,吴征便得人头落地。而景幽宫处生死掌握在太子殿下一念之间的被动,吴征也绝不想再来一回。

“恩,妾身晓得。”

回到宫墙外候了小半个时辰,头顶上忽然咕噜噜滚落一颗小石子。吴征哑然失笑,玉茏烟虽显单纯,脑子倒也灵光,做事也是谨慎。

吴征又翻过宫墙,玉茏烟朝墙角昨夜两人藏身的大树指了一指:“还是去那里。”

此言正和吴征心意,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也不需告罪,大喇喇地搂住玉茏烟腰肢腾空而起。和昨夜的快速利落比起来,今夜吴征的动作便小心缓慢得多。诸如:昨夜心中不安太过莽撞,又或是娘娘万金之躯,微臣本应慎重小心之类的借口哪一个都解释得过去,要掩盖多搂一搂怀中玉人的真实目的并不难。

玉茏烟被他单臂回环搂得紧紧的,慌得一颗心儿乱跳,见吴征不再施展轻功而是攀援而上。总是单手抓树再用双足踏定了树干确认牢固结实,才向上攀爬一段,周而复始。那只强健有力的手臂紧环她的腴腰,稳定而可靠,玉茏烟却总担心它会不会忽然一松。若当真如此,岂不是要被他环住胸前丰腻?一想到此处,不由浑身发烫,连两颗圆巧如樱桃的玉珠都勃挺而起。

好在吴征并无过分举动,稳健地落在树杈上。

玉茏烟两颊犹如火烧,幸而枝叶茂密又是深夜倒不虞会被发现。定了定神从怀中取出两包药粉道:“红的是毒药,白的是解药。妾身先服一些,大人需得及时为妾身服食解药才行。”两人虽已达成合作,却未有什么牢靠的基础。玉茏烟愿意这么做已是展现出极大的诚意,更有些难以言喻的情感:她并不愿吴征不信任她。

吴征接过白色的药包掂了掂,心中还是无法想象凭什么用这些普通的药材便能制出效用上佳的毒药,口中却阻止道:“不可!娘娘若有些许意外微臣万死莫恕,再说微臣信得过娘娘!”

玉茏烟螓首微摇道:“一定要试,药效不试不成,而药效如何只有妾身自己知道,万万记得及时为妾身服食解药。”

见她说得慎重坚决,吴征心中亦起波澜,敛容正色道:“娘娘放心。”

玉茏烟嫣然一笑,用手指挑出指甲盖大小的粉末吞入口中。片刻间吴征便见她花容失色极为痛苦,一张白皙的脸颊转为青紫捂着胸口呼吸急促。那双玉手交叉着竟握不住一只丰弹肥满的奶儿,奶儿被她玉手紧紧压着,竟从掌缘两侧溢将出来。

不知是否久在天泽宫独居,玉茏烟的体质比她自己预估的要差得多,两息之间便双目翻白昏厥过去。

吴征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赞叹这毒药的神奇,急忙也取出指甲盖大小的解药粉末捏住她两颊,将药粉喂入。

药效来得猛烈突然,玉茏烟牙关紧闭药粉送不入嘴里。吴征心中一动以口相就,只觉双唇贴上两片珠圆玉润,素香满溢的肉脂,又弹又滑令人爱不释口。伸出舌头撬开她牙关才将解药送入,又取了些含在口中再度施为,也不知是生怕解药不够还是贪恋她口唇的美妙滋味。

边喂送解药,一边含住朱唇深深吸吮两口。只可惜玉人牙关紧咬,吴征费尽力气也只能以舌支住牙关,不敢将舌头再行深入怕被咬伤。香唇滋味已是如此美妙,未能再一品嫩舌的香甜,不免可惜。

玉茏烟悠悠醒转,她深明药性自知吴征用了什么方法才能给她喂药,心中又慌又乱低头沉默不语。

“娘娘高义,微臣定不辱使命!”吴征率先打破沉默,药效亲眼所见更是信心满满。

“嗯。”玉茏烟细如蚊呐地应声又是沉默许久才调适好心情,若无其事道:“大人可先服食解药。需得谨记:解药若服食超过半个时辰也对身体有害,时刻需得计算精确。哎,这一对儿毒药解药,本就是以毒攻毒之物。”

“微臣谨记在心。待准备妥当微臣便来与娘娘商议!”

“嗯。你……大人明夜还来么?”

“来!”吴征咧嘴一笑横抱起玉茏烟慢慢下地,依旧将她抱入天泽宫寝室内安顿好才离去。

回到景幽宫当值处,吴征愣愣出神:尼玛!以毒攻毒?老子刚才喂药也吞了些解药,现在要不要服些毒药啊?

蛋疼了一会儿,想来些许药末对自己构不成影响才驱散杂念。原先那个计划漏洞百出,纯粹是霸王硬上弓豁出去赌上一把。有了新的变化后吴征自然也有了新主意,无论把握还是可靠性都强得多。

想到这里不由自得而笑,明夜我还会来的,给你带来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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