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看到“幼学”居然还有专门的“幼教”,更是震的五迷三道七荤八素,只觉得这世上最能糟钱的大概就是长乐公主殿下。
当然嘴上是不敢说的,内心的思量却是变化多端,鬼知道这个公主殿下到底怎么想的?
正常人家弄个孩子,不就是拖死狗一样拖着,能活下去不夭折就成吗?
“那是‘同仁医学堂’的人?还有‘巢氏医馆’的……”
“我的天爷,这是个甚么‘卫生室’?这不会是御医馆吧?”
“这……老哥,帮着去打听打听,外头来这里看个病,是甚个流程?”
“你当老子是傻的?要问自己去问。”
“俺这不是胆小,怕了这公主殿下么?”
“哼,你胆子小,那老子胆子就大了?都看着吧!”
“……”
来的人吵吵嚷嚷,似乎和东西两市南北各坊的普通人家一个模样,然而在苍头黔首乃至寒门清流眼中,这些看上去粗俗不堪的人儿,其实都是“非富即贵”。
只说跟脚源流,五代之内出过“显贵”,绝非寻常人家。
再说了,能在长乐公主殿下这奇葩规则之下还能买得起房子的人,怎么可能家中贫苦?至多就是住的偏僻些,对行市了解不够,家中物业祖产变卖没那么利落。
“噫!还有女子做先生的?”
“少见多怪了吧?这女子做先生的,京城就有。别说女子,内府局还有阉人做先生,学问何尝差了?”
“汉阳还有女子书院,就去年盖的那个,皇后陛下还专门赏赐了匾额,褚公的书法,孔祭酒的文章。升匾额的时候,曹夫子还专门到了场。”
“这世道……咳嗯!”
“老哥稳着点,这是甚么地界,由得胡来?”
“是是是,多谢兄弟啊。”
女先生数量不少,其中一半还是宫婢出身,剩下的大多从武汉过来,也有一些事长安城旧勋之家的女郎。
这些女子的本身文化素质都合格,但还是进行了“岗前培训”,整个大唐有过“幼儿园”经验的地方不多,而恰好长乐公主殿下自己就是“武汉机关幼儿园”的园长。
可以说即便想要复制“长乐公学”中的“幼学”,没有十年以上的积累,都别想成功,最多就是照猫画虎。
之前的“豪华”校舍是不是真个用“金山银海”堆出来,震撼也只是震撼,但此时此刻,见到如此数量的“女先生”,饶是历经数朝的老人家,也自内而外地感受到:世事无常,正道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