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杰揭自己的伤口,白开心更是有些嗫嚅的说不出话来。
望着白开心的样子,青花词更是心中一痛:
“白开心是我的儿子,他的少族长之位也是由我指定,
“他的失策已经得到了惩罚,
“他现在已经不是少族长,待遇也已经被完全剥夺,
“若是对他犯的错还有所不满,就和我谈。”
族长冷哼一声,望着大长老:
“或者,是你对我有所不满?”
“……族长这是说的什么话。”
大长老眯了眯眼睛,对白杰呵斥道:
“都让你稳重一点,
“你这个样子,往后如何接我的班?
“出去领罚。”
“是。”
白杰点头,毫不拖泥带水地走出了屋子。
屋中又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但由于二者的理由都显得相对贫瘠,
始终没有争出个所以然来。
白开心就站在族长一脉的最后方,
不单只是大长老一脉的族人对他天然的排挤,
就连族长一脉,他的亲兄弟似乎也因为他有可能重新接任少族长之位的缘故,对他多有堤防,
所以每当他试图鼓起勇气开口,
就有人不耐烦地将他的话打断,
自始至终,他都未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一幕落在青花词眼中,不由得对白开心越发地心疼。
这场争论持续到了夜幕降临,始终未能争论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各自散去,仅留下几名狼卫兵把守此处。
这间小屋逐渐又变得冷清起来,
漆黑的夜色,在微弱的月光下,
数十名运输队成员静静躺在床上的身影,
就仿佛一具具排列整齐的尸体,
散发着无比诡异的气氛。
青花词轻轻叹了一口气,
感到有些疲惫。
不论是心理,或是身体,
都有一种难言的疲惫。
她强撑着不让眼睛闭上,
她有一种感觉,只要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正当她在与疲惫奋力交战时,
她已经有些浑浊的视线中,突然看到门口缓缓走进来一个令她有些熟悉的身影。
是白开心。
在她有些疑惑的目光注视下,白开心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微弱的月光,将他的表情映照得阴晴不定。
“你……怎么……回……”
她勉力张开朱唇,
试图开口询问,
却看到白开心朝她眨了眨眼,
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青花词便及时地住了口,
只睁着一张清澈的大眼睛,
静静地注视着这突然去而复返的斯文妖。
只见他有些谨慎地打量着四周,
打量了一会,发现别人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
便不疾不徐地上前几步走到了青花词的床边,
借着身体的掩护,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冰凉凉的、似乎是小瓶形状的物事塞到了青花词的被褥中。
“此物可解万毒,
“把它吃下去,可以解你的毒,
“切记不要给别人用,
“我只有这一份了……
“也不要告诉别人是我给你的药,
“会给我惹麻烦的。”
他凑到青花词耳边,
轻柔而小声地将这段话说完后,
轻叹了一口气,
干脆利落地站起身,
没有理会青花词惊讶的眼神,
离开了屋子。
望着白开心离去的背影,青花词眼中的疑惑越发沉重:
想了一会,青花词忽然似恍然大悟般,眼中疑惑尽去:
想到这里,青花词脸颊微红:
她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心中莫名的悸动,
缓缓取出被窝里的瓷瓶,
发现那些负责巡逻、守卫的妖没有留意到此处后,
悄悄旋开瓷瓶的塞子,
从中倒出一枚丹药,
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