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不理会程英心中作何想法,右手凭空一握,劲气涌出,手心缓缓凝聚出一截淡若透明的长鞭,鞭子伸缩不定,神异非常。
见得这一手,厅中三女皆是吃了一惊,洪凌波与陆无双还好,她们皆知道这位师祖大人武功深不可测,已非常理可度之,但程英可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神乎其技的手段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连她的师父,号称中原五绝之一的黄药师也不一定做得到。
“趴好!”慕容复瞥了三女一眼,沉声喝道。
洪凌波与陆无双俏脸均是一红,她们起初还以为师祖会让刑堂的人来行刑,没想到竟是亲自动手,而且看这样子,似乎还要打那羞人之处,偏偏她们也不敢违逆,只好顺从的转过身子,双手双脚趴在地上,某处轻轻抬高。
程英呆呆望着这一幕,她已然忘了反应。
“啪”的一声,慕容复手腕轻动便是一鞭挥出,二女同时痛呼一声,这由内力凝聚的鞭子可比什么藤条蘸盐水疼得多了,几可说打到了骨头深处,就是想运功抵御也做不到,这让细皮嫩肉的二女如何承受得住。
“啪啪啪”一连几下,二女紧紧咬着牙关,脸色发白,额头冷汗直冒。
程英这会儿已回过神来,忽的身形一晃,闪身挡在慕容复身前,“住手!”
慕容复一愣,停下手来,“怎么?”
程英脸上红晕一片,“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么了?”慕容复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大男人,岂能……岂能打人家那里,即便她们是你的徒孙,你也不能这样胡来。”程英有些羞怒的说道。像慕容复这般荒唐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虽说师长如父如母,可该避嫌的还得避嫌,尽管惩罚后辈弟子,也没有这般无礼的。
慕容复笑了笑,随意道,“那又如何,在我慕容家,这就是规矩,任何人犯了错,不管男女,都要付出代价,就凭她们今日所作所为,若是交由刑堂处置,还要再脱层皮。”
“我不管你什么慕容家……”程英气急,话说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哦,你就是那个拐走我小侄女的花心坏种慕容复?”
慕容复脸色一黑,“你若不想她们更疼,就滚到一边去。”
这时陆无双幽怨的声音响起,“表姐,你闪开好不好,你这样我更疼了。”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这鞭刑中途停止,只会让人更加痛楚。
程英转头望去,这才发现二女已是手脚发抖,满头大汗,极力忍耐着。
“哼!”程英终究没有坚持下去,这是人家的家事,不管她与陆无双有什么关系,也管不到那么远,只好让到一边。
慕容复继续挥鞭,直到小半个时辰后,包括陆无双额外多出的二十鞭才堪堪打完,二女已是软倒在地上。
这倒不是说二女受伤极重已经奄奄一息了,而是她们身上实在提不起半点力气。也不知是何原因,起初她们还觉得疼痛非常,但到得后来,竟是渐渐变得**起来,不断有异样感觉袭扰全身,也不知是慕容复手下留情,还是已经疼得麻木了。
慕容复挥手散去真气鞭子,瞥了二女一眼,“伤好之后,到隔壁来找我。”
说完离开了房间,程英急忙将陆无双扶起来,本想立即离开这里,但陆无双伤得不轻,只好将她扶到里间的床上,对于那位“表妹的师姐”,也就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洪凌波,程英本来还有些不待见,但心中一软,还是将她一并扶到床上,取来金疮药给二女治伤。
来到另一间客房中,双儿正进进出出的照顾沐剑屏,而阿珂则是无聊的坐在桌旁,双手托腮,不知在想什么。
“相公。”双儿一见慕容复,便轻轻唤了一声。
慕容复点点头,“双儿,辛苦你了,要不我找两个人来替你吧。”
双儿摇了摇头,“不打紧,屏儿妹子伤成这样,别人照顾相公定然不会放心的。”
“慕容复,”这时,阿珂精神一振,“你的事办好啦?”
她自从那晚在神龙岛上稀里糊涂将身子给慕容复之后,还闹了好一阵子的脾气,直到后来阿九离开,而慕容复又无条件答应她好几个要求,她才渐渐原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