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言明白她的意思,却只是轻柔地笑了笑,肉棒早已硬得难以言喻,他抽离出了阳具,一把将一身白裙的绝美女子推到了床榻上,笑道:「陆姐姐真是守信之人,为夫好好奖励奖励你。」
陆嘉静被她压到身下,两人鼻间凑得很近,双目对视着,林玄言毫不客气,一手按上了那腴软的胸脯,轻轻将那丰满的玉乳揉出了裙裳,乳肉满满当当地盈在手心,乳肉自指缝间四溢,完全难以掌握。
陆嘉静看了一眼旁边若无其事观战的季婵溪,微羞道:「在季妹妹面前不许太作弄我,不然以後休想让我再给你品萧。」
林玄言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静儿的面子大过天。」
陆嘉静脸更红了几分,恼怒地看着林玄言,道:「你再这样我把你踢下去了。」
林玄言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稍後保证让静儿舍不得离开我。」
她一双修长玉腿被林玄言分开,那本就宽松的下裙自两边解开,轻轻一推便露出了大片雪白的玉腿,她这些天仅仅披着一件单衣,下身甚至未着亵裤,裙袍推至腰间,那萋萋银亮芳草掩映的美景一览无遗,玉蚌半开半合,似吐着丝丝的热气。
林玄言看着她的眸子,撑臂挺身,陆嘉静身子一紧,肉棒在身下凝成了一个炽热的点,那高耸的怒龙轻而易举地挤开了朱门玉户,闯入了泥泞多汁的花径之中。
陆嘉静腰肢挺起,低呼一声,尾音娇娇颤颤,诱人销魂,她望着林玄言的眼神已是媚眼如丝,那肉棒刨刮着花穴玉道的褶皱而过,没深入一寸都惹得身下女子颤抖不已,轻轻的水声里,阳具一下杵到了滑到了最深处,撞击花心,裹着阳根的腔道在这一刻猛然紧缩,还未开垦,那乳液汁浆便忍不住喷射了出来,林玄言在适应了其间的紧窄之後挺弄起来,陆嘉静的玉腿被他高高擡起,下身交合处不留一丝遮掩地暴露在视野里。
花唇玉肉被抽插得翻飞,肉棒进进出出间,每一次耸动都惹得美人娇喘不已,而她面容上依旧有着与生俱来的清冷贵气,此刻媚眼与贵气丝丝入扣地交融起来,带着让人窒息的绝美,因为季婵溪在一旁认真地看着,陆嘉静也只是小声地呻吟着,饶是如此,那呻吟声依旧悠长而不绝如缕,余音颤颤,销魂缥缈。
陆嘉静的身子在一声一声抽插中放松下来,她虽有些不满林玄言轻佻的态度,但心中还是欣喜更多,她此刻只觉得玉乳胀得厉害,伸手要去拆解自己的衣襟裙带,让一对饱满丰挺如扣碗般的嫩乳挣脱开衣衫紧致的束缚,林玄言似是也明白她的意思,手指轻轻一勾,那乳珠擦过衣襟,一下子弹了出来,在空气中傲然挺立着。
解开了陆嘉静的衣衫之後,她的上衣和下裙都一并被推挤到了腰间,林玄言双手抓住了那一对丰满的乳瓜,稍一用力,丰腴柔软的美肉便在指间四溢开来,雪脂般滑腻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陆嘉静感觉自己的乳珠被握在了手中,呜呜嗯嗯地叫了几声,而身下的肉棒开垦得极为卖力,深深浅浅之间多次直捣花心,淫靡的声响里,陆嘉静螓首摇晃,腰肢颤动,被插得欲仙欲死。
「静儿若是受不住了,记得向夫君求饶啊。」林玄言一边揉弄着玉峰一边出言调笑。
陆嘉静娇叱道:「少废话,你也就在我床上可以逞些英雄好汉。」
林玄言稍一用力,十指掐入那饱满的乳肉之间,如揉面团般揉捏着,林玄言俯下身咬了咬她的嘴唇,舌头又轻轻舔过她的面颊,陆嘉静下意识的侧过脸回避着,林玄言忽然抓住了她的肩膀,下身轻轻抽离,将她整个人翻转了过来。
在轻微的空虚感之後,肉棒又插入了湿润柔滑的花径之中,林玄言抱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肢,将其提了起来,陆嘉静便以一种跪趴的姿势对着林玄言,那丰腴浑圆的雪臀便正对着林玄言,林玄言看得心思火热,伸手狠狠拍了两下,留下了两个淡淡的巴掌印。
陆嘉静清叱道:「不许打我屁股……嗯……」
滚烫坚硬的阴茎再次长驱直入,一顿穷追猛打的抽插之下,陆嘉静被插得螓首乱摇,娇喘细细,胸前那一对沈甸甸的玉乳不停地欢动,啪啪啪的淫靡声响里,她花穴忍不住地收紧,在一阵阵的挛动中,清泉蜜浆如潮水般喷出,打在林玄言的大腿两侧,一片湿腻。
「啊……别了……轻一些。」陆嘉静忽然娇吟一声,雪颈高高扬起,脚趾蜷曲,在一阵惊心动魄的呻吟声中狠狠地丢了。
陆嘉静腰身一塌,瘫软地躺在床上,抽搐般地轻颤了两下,娇嫩的肌肤上布上了绯云般的颜色,林玄言将犹自坚挺的肉棒抽离了陆嘉静湿嫩的花穴,微微上移,挑开了丰腴臀肉的缝隙,直接对准了那紧致小巧的後庭。
「别!」陆嘉静惊呼一声,手伸到身後要掩住屁股,她看了一眼一旁笑眯眯看戏的季婵溪,道:「今天不行……季妹妹在一旁看着呢。」
林玄言问:「看着又如何,我稍後也在你面前这般插她不就是了?」
陆嘉静扭了扭自己的腰肢,强硬道:「不行就是不行!」
林玄言的肉棒反复地刮擦了几遍後庭的褶皱,轻声道:「静儿害羞了?」
陆嘉静咬着嘴唇,有些艰难道:「今日我怕了你还不行吗?饶过我这一次,下次婵溪不在的时候我给你好不好?」
林玄言拍了拍她微红的挺翘臀儿,道:「既然静儿都哀声求饶了,那边放过你这次吧,让你的小嫩穴代之受过吧。」
说罢,林玄言肉棒下移,再次刺入那玉肉花蚌之中,快而有节奏地抽插起来,那带着兽性的侵略让陆嘉静喘不过气来,只能忘情地呻吟大叫,阴茎每每没入深处之时,那娇媚的呻吟声都变得酥软极了,竟带着青楼女子般的诱人放荡,最终,在几次被顶到了高潮边缘後,陆嘉静终於忍耐不住,轻轻挺臀迎合肉棒撞击坏心,那层层叠叠的软肉骤然收紧,陆嘉静高挺翘臀,在一声忘情的销魂呻吟声中,来到了高潮的顶峰。
「陆姐姐真是不堪鞭笞呀。」季婵溪看着浑身紧绷,低低喘息的女子,手指勾了勾她垂荡在侧靥的秀发,微笑着讥讽道。
陆嘉静同样恼恨自己的不争气,此刻听到季婵溪的嘲弄,更是羞恼极了,她瞪了季婵溪一眼,声音断续道:「没大没小,要不小婵溪来给姐姐演示一下什麽叫百战不殆?」
季婵溪抱着双腿,不以为然地鼓了鼓香腮,还挑衅了看了林玄言一眼。
陆嘉静心中讥哨不已,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林玄言战力更胜以往,若是再交媾片刻,自己再丢两回,恐怕自己又要被逼得认错求饶了,此刻她祸水东引,将焦点转向了季婵溪身上。
哪有自己在这边被操得连连呻吟,季妹妹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笑话的道理?陆嘉静给林玄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敢对自己不敬的小姑娘。她知道先前林玄言在床榻上不是她的对手,但是此刻林玄言已然突破通圣,境界今非昔比,拿下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难道还在话下?
林玄言同样自信满满,觉得今日便是一雪前耻之际,这个桀骜不驯的骄傲定然会被自己操得心服口服,而不是只能用打屁股这样手段来降服她。
「你们都盯着我干嘛?」季婵溪显然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念头,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坦荡表情。
林玄言扯过了一件披风披在陆嘉静起伏的娇躯上,转而将季婵溪扯到身前,她的身子虽然比较娇小,却也发育得极好,该凸的凸,该翘的翘,那白暂柔滑的肌肤更像是可以挤出水一样,那清冷无暇的容颜总带着淡淡的蔑色,让人忍不住想将她压下身下,狠狠亵玩征服。
「大小姐,还不乖乖趴下,夫君要临幸你。」林玄言笑着勾了勾她的下巴。
季婵溪一把拍开他的手,轻蔑道:「呵,你每次都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最後哭着喊着求我放过的又是谁?」
林玄言冷笑道:「如今时移物换,我早已今非昔比,稍後你哪怕求饶我也定不饶了你。」
季婵溪按着他的胸膛,反而将他按在了床上,冷冷道:「废什麽话,好生服侍着本小姐。」
林玄言一个翻身,重新将少女压在了身下,一把扯下她的腰索随意甩到了床下。陆嘉静在一旁坐着,抚着自己起伏不定的酥胸,已经打定主意要看她出丑,稍後她不堪鞭笞之际,再将她扯过来,狠狠揍一顿屁股,这样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这位骄傲的大小姐在自己面前,估计也很难擡起头了。
陆嘉静在心里打着算盘,林玄言与季婵溪已经在床上滚打了起来,黑裙拆解开来,那雪白的身子罂粟花般绽放招摇着,一对腴软丰嫩的椒乳更是漂亮至极,那乳珠小而嫣红,如一枚立在峰顶的红豆,诱人极了。
此刻那一粒敏感的红豆随着林玄言的揉捏在她掌心滚动着,季婵溪蹙着眉头,对於乳珠的玩弄,她依旧有些不适,便直接擡起头,吻住了林玄言的嘴唇,另一只手直接抚弄上了那坚硬的洞箫,撸动抚弄起来,林玄言不甘示弱,也将手伸入她的裙中掏弄起来。
林玄言的阳具备她揉弄得经络暴突,而季婵溪的双腿之间同样被套弄得水声阵阵,两人交锋一阵之後不再试探,直接动起了真格,林玄言有了与大白虎交战的经验之後,对於降服小白虎更为自信,噗嗤一声,肉棒挑开那雪白肉丘中的粉红缝隙,杵入了嫣红的花唇,刮擦过紧窄的穴道,适应着那紧锢的快感。
在插入之後,林玄言直接将少女抱起下了床榻,季婵溪娇呼一声,不得已抱住林玄言的脖子,林玄言走到窗边,将帘子直接拉开,月光照射到少女玉琢般的娇躯上。窗户也被推开,冷风吹进来,激得季婵溪身子一颤,林玄言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直接压在窗沿边,狠狠拍了一记她的翘臀。
「撅起来。」林玄言严厉道。
娇臀被打得乱颤,季婵溪低哼一声,也不做回应,林玄言便直接箍着她的腰将她的臀儿提了起来,分开双腿,龙根直接贯入其中。
季婵溪被顶得双乳摇晃,她双手扒在窗边,脚未能着地,未着罗袜的玉足小腿隐约透着青筋细细的脉络,粉雕玉琢,可爱至极,让人想捧在掌心舔舐亵玩,而她的白虎小穴已经被插入,相当於半个身体的重要都压在了交合处,纵然那花腔紧窄,也已经被开垦到了最深处,狠狠地顶着。
林玄言将她身子再前推了些,让她半个身子在外,半个身子在房间里,一对丰嫩玉乳也悬晃在半空中,随着一记一记的抽插不停地晃动。
「哼……嗯嗯……嗯……」季婵溪下身被挺得极深,琼汁玉液被强行压榨出来,肉棒刮擦过邹褶的嫩腔,死死的贴合挺弄也将她操得低低哼叫起来。
林玄言将她按在窗沿上狠狠操弄,一记记啪啪的撞击声皆快美至极,这种征服欲让他快意极了,他每一记操弄都极为卖力,似是忍不住想要看到少女跪在自己身前啼哭求饶,然後含着自己的阳具乖巧地服侍自己。
「啊……」季婵溪被林玄言捣入深处,低哼一记,花径涌出湿滑微凉的汁液,小小地丢了一次。
花汁玉酿浇上,林玄言同样被浇得身子颤抖,险些精关大开,他将肉棒顶着季婵溪,不敢轻举妄动,想要压下那股已至巅峰的快感。季婵溪似是有所察觉,不想遂他的意,自己抓住了床沿,挺动腰臀,抽动林玄言的肉棒。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林玄言猝不及防,下身的快感再也忍耐不住,那白虎玉穴自有妙处,汁液带着一种清凉的触感,那让肉棒瞬间紧缩的玉液喷涌每每喷涌出来,都让林玄言欲罢不能,此刻少女自己挺动腰臀迎合,他也无法忍耐,白浊喷入,滚烫地涌入花心,季婵溪娇呼一声,脖颈天鹅般扬起,发出一记悠长的呻吟。
冷风扑面,两人同时一个激灵,完成了第一回合的交锋。
林玄言轻笑一声,将少女再次抱了起来,正对自己搂在怀里在房间中踱步起来,每走一步,那肉棒便向着伸出挺弄,少女身子被弄得上下震动,她的身材曲线姣好而灵妙,此刻蜂腰雪臀不停颤着,一如雪浪翻滚,啪啪啪的淫靡声响充斥在灯火摇曳的闺房里,听得陆嘉静都面红耳赤。
季婵溪抱着林玄言的脖子,被插得雪股剧颤,那线条柔韧的娇躯也崩成了一张紧弓,她双腿被迫盘在林玄言的腰身上,下身门户大开,春水涟涟地淌落在地,一记又一记沈重的捣弄下抽插得她雪臀紧绷,穴肉翻飞,而每走一步,她都被迫以身子的力量迎接肉棒,仿佛是那阳具顶着自己的小穴,将自己整个身子都撑了起来,弄得她满身酥软微麻。
陆嘉静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一路从窗台交战到地上,再到床上,桌子椅子都留下了两人欢爱交媾的痕迹,陆嘉静看的瞪目结舌,心想白虎就真的这般厉害,若是换做自己,想必早就不堪鞭笞,被弄得乖乖服软了吧。
最後两个人又滚到了床单上,这次换做了男下女上的姿势,季婵溪犹如夜色中的精灵,尽情舒展着青春靓丽的身姿,她上下坐弄着,腰臀的曲线美得难以言喻,饶是陆嘉静都看的有些痴。
季婵溪也被弄得缴械了数回,那花唇也微微充血肿胀,腿心间躺出雪白的浊液,此刻花唇再次被肉棒杵挑开来,几次抽弄之後,春水更如失禁般潮涌出来,弄得林玄言双腿皆是。
林玄言抓着她的嫩乳狠狠揉搓着,每每捏住她乳尖之时便如打蛇七寸一般,她那湿腻紧窄的花腔更会紧紧收缩,如小嘴般吸吮阳具。若是平常这种感觉自然舒爽异常,但是此刻林玄言同样丢了数回,甚至有些不敢触碰她的乳尖。
高潮中酥软娇喘的季婵溪还有闲心挑衅地看了陆嘉静一眼,似是在嘲笑她的不堪鞭笞。
陆嘉静狠狠瞪了她一眼,心想以後一定要找个理由好好教训她一顿。
而这个念头很快被打断了,季婵溪从林玄言的身上抽离出来,林玄言的肉棒早已不复最初的坚硬,已经微微软塌了下来,上面犹自混杂着白浊玉液。
「林大剑仙?你这柄剑怎麽这般不堪用啊?」季婵溪手指将那微软的肉棒再次捋直,玩弄手间,出言调笑。
林玄言心中大恨,翻身将少女推倒在床上,身子欺压下去,而那肉棒却已不复硬挺,在那雪白玉丘的缝隙间狠狠对准了几次,却在插入之时又滑开了。季婵溪看着他,脸上讥哨轻蔑的意味更重了许多,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林玄言,看着他出丑。
「嗯?制服我?想让本小姐求饶?是谁不知天高地厚啊?」季婵溪用两根手指捏住林玄言的下颚,轻佻地笑问道。
林玄言咬牙切齿地看着少女,一时间却也拿她没办法。
季婵溪直接推开了他,冷笑道:「既然不行了就不要赖着本小姐,回去好好磨枪,下次可别再这般本事不济了。」
林玄言生气道:「季婵溪!你不要太过分了!」
季婵溪眯着眼笑了起来,一把握住了林玄言的阳根,柔柔的小手轻轻搓弄着,她笑问道:「你刚刚喊我什麽?」
林玄言下身被对方抓住手中,心思一凛,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想法,服软道:「季姐姐。」
季婵溪满意点头,看着另一边看得瞠目结舌的陆嘉静,四肢并作地爬到了陆嘉静的身边,要扯去她的披风。
陆嘉静抓着自己的衣襟,恼怒道:「婵溪你要做什麽?」
季婵溪道:「陆姐姐,我平时敬你爱你,今日你却想看我出丑,其心可诛呀。」
陆嘉静反驳道:「我没有。」
季婵溪道:「我今後自然也会敬重陆姐姐,今日就让妹妹放纵一次吧。」
陆嘉静坚决道:「不行!」
季婵溪道:「你说了不算。」
陆嘉静看了林玄言一眼,林玄言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也无力再战。
季婵溪一手握住了她丰满的玉峰,道:「陆姐姐,你一点也不绑着妹妹,真是伤透了婵溪的心,婵溪要好好罚你。」
「你……你要做什麽?啊……」陆嘉静的身子被她翻转过来,季婵溪坐在她的大腿上,将她死死摁着,一把撩起了她的披风,露出了雪腻挺翘的娇美圆臀。
啪啪啪的拍打声响彻闺房,震得床板嘎吱作响,陆嘉静被一个晚辈如此惩罚,羞得把头埋在被子间,季婵溪一双小手拍打如风,刷刷刷地在陆嘉静漂亮至极的浑圆翘臀上印满了绯红的巴掌印,打得陆嘉静腿心湿润不已,哀哀求饶起来。
等到季婵溪终於放过她之时,她的臀瓣已经被打得一片通红,腿心更是春水泛滥,一片湿腻,她偏偏又心有余悸,不敢把气撒在这小妖女身上,於是她直接将林玄言这个见死不救的可恶夫君轰出了门,让他好几晚不许上床。
林玄言被两女轰了出来,看着天上凄凉的夜色和身後紧闭的屋门,唉声叹息。忽然,他灵至心头,对着某处喊道:「三当家,你怎麽在这?我今晚能去下弦殿住一夜吗?」
话音才落,身後的屋门再次打开,陆嘉静黑着脸站在门内,盯了他片刻,又一把将他拽回了屋中。
三人相拥而眠睡了一整夜。
次日,季婵溪早早地醒了过来,蹑手蹑脚地走下了床。她也不傻,虽然在床上她一人便收服了两人,但若是他们记仇,要狠狠揍一顿自己,自己也只能乖乖挨着,她当然不能坐以待毙,随意匆匆收拾了衣服,拢了拢长发,以发带系了个干净清秀的马尾便溜出去避风头了。
於是林玄言醒来之後便独自一人面对着陆嘉静的怒火,乖乖替她锤肩捏背,清算着隔夜帐,又被迫立下了见死不救天打雷劈的誓言,以及将来要一同对付这个小妖女的同盟协议。陆嘉静这才微微消气,打了个哈欠,取下一件白袍笼在身上,长袍衣襟垂坠着,恰好遮住了挺翘的娇臀边缘,林玄言看着她的背影,想起了昨日她屁股上布满巴掌印的场景,下身又忍不住硬了起来。
不过这个小姑娘确实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啊,居然还敢畏罪潜逃!林玄言心中愤恨地想着稍後逮到她要怎麽狠狠调教她一番。
他正响着,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陆嘉静连忙拢上了衣衫,一边寻着长裤穿上一边问:「谁呀?」
「陆姑娘,林公子,方便一叙吗?」
那是南宫的声音。
陆嘉静秀眉挑起,道:「大当家进来便是。」
南宫披着一身黑金长裙,散着长发,气质显得愈发雍容端庄。
陆嘉静如临大敌,问:「大当家有什麽事?」
南宫道:「不知陆姑娘和林公子打算何时渡海?妾身想要随你们同去。」
陆嘉静问:「去见邵神韵?」
南宫点头道:「无论如何,我也要再见到琉璃姐姐。」
林玄言道:「那我们同归便是,路上也有照应。」
陆嘉静扭过头,没好气道:「你闭嘴。」
林玄言乖乖闭上了嘴。
南宫抿嘴一笑,道:「陆姑娘好重的家威呀。」
陆嘉静不由想起了昨晚被两个人先後弄得颜面扫地的画面,脸色更差了几分,她深吸一口气,慢条斯理道:「这自然不算什麽大事,具体事宜等季妹妹回来之後我们再商议吧,对了,大当家有看到我们季妹妹跑哪去了吗?」
南宫眉头微蹙,回忆道:「我方才似乎看到她跑去二妹那里了。」
陆嘉静点点头,看了林玄言一眼,道:「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
林玄言哦了一声,悻悻然地出门抓人。
南宫自然不知发生了什麽,只觉得气氛微微尴尬,便跟着笑了笑。
南宫欠了些身子对於她们再失昼城的这些年表达了由衷的谢意,陆嘉静平静地受了一礼,与她说了许多这些年的琐碎小事。
天地如银,整座破旧的城楼像是四面漏风的屋子,透射进如水的月光。
那个万物熔炉的时代终已过去,南海之上的腥风血雨也已消散,隔着遥远的距离似乎还可以听见鲸歌缥缈传来,似欢愉的哭泣,这是第一夜的晚风,所有人都沈浸在一种若梦若醉的气氛里,不敢相信缠绕着失昼城的噩梦已经结束,一个新的时代已经开启。
如今的白头碑已然成了名副其实的白头碑,上方只余白头二字。
三日之後,林玄言带着陆嘉静与季婵溪辞别了失昼城,南宫亦跟随她们身边。
走过白头碑时,林玄言心生感应,目光望着那仅剩的两字,若有所思。
南宫察觉到异样,低声问:「怎麽了?」
林玄言道:「这块石碑对我的力量好像有所压制。」
陆嘉静同样自言自语地念了一遍那消失的几个字:「不许人间见。」
不许人间见什麽?白头?还是……
南宫眸子明亮,霍然明白:「难怪剑魂明明在我体内我却无法感知,原来是因为它。」
之後那五字圣言被镇天下一一斩碎,谶语破灭,人间不见的东西自然重见天日。
林玄言感叹道:「这对夫妻真是貌合神离啊。」
南宫低声叹息道:「女人难免会有妒心,这也……怨不得娘亲。」
林玄言嗯了一声,有意无意地看了陆嘉静一眼,陆嘉静回瞪了他一眼。
季婵溪一头雾水,问:「你们在说什麽?」
林玄言妆模作样地拍了拍季婵溪的肩膀,柔声道:「等小婵溪长大就知道了。」
大字发音略重,季婵溪知道他又在暗示自己,柳眉倒竖,但因为南宫在场也不好发作,只是冷哼一声,默默记在心里。
陆嘉静看着细浪翻银的海面,忽然道:「这里好盛的剑意。」
林玄言嗯了一声,答道:「镇天下临死之前,将一身剑意散於天地,赠剑天下,这些剑意大都直奔轩辕王朝而去,能得到剑意眷顾的人,必然可成大机缘,只是不知道轩辕王朝能不能抵御得住这场剑意的风暴啊。」
陆嘉静道:「轩辕王朝尚有几个通圣高手坐镇,应该无碍。」
林玄言嗯了一声,目光微微出神。
陆嘉静问道:「想你徒弟了?」
林玄言道:「算起来,她应该是我师父,一日为师,自然终身不敢忘。」
……
南海那头,裴语涵独坐崖石,席柔躺在她的怀里,面容憔悴头发淩乱,她这些天都是吃着烤鱼度过的,头发和身子也好几日没洗了,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都要成野人了,不过身边这边剑仙姐姐是真神仙呀,容颜依旧明艳漂亮不说,衣服上连一片尘土也不曾沾到。时节已至冬季,天气本也应该干燥寒冷,但是一站在裴语涵身边,少女便有种如沐春风的温和感觉,她特别想抱抱这个神仙姐姐,但又不敢。
始终静坐着的裴语涵忽然握住横放膝上的剑,站起了身,看了一眼南海,平静道:「走吧。」
席柔没有听清,睁大眼睛看着裴语涵,眨了眨眼。
裴语涵看着席柔有些脏兮兮的小脸,道:「我带你回剑宗,以後你就是我亲传弟子中的五师妹了。」
席柔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她弱弱地问道:「那……师父,我们不等人了吗?海上还什麽人都没有呀。」
裴语涵点头道:「你太弱了,以後要好好修行。」
席柔哦了一声,紧紧跟在她的身边。
南海之上,有剑排云分浪而来,在临近南海之畔时放缓了速度,林玄言立在剑尖上,一跃而下,回身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眸子里倒映着万丈朝光。
陆嘉静与季婵溪见到了久违的日光,心情也自然愉悦了许多,唯有南宫以黑袍罩面,对这阳光依旧有些不适应。
「按照原先的计划,我们回来之事绝不可声张,我们先在承君城买下一套宅子,然後弄清楚如今天下的形势,对於叶临渊等人的态度,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还有……我想一个人去见语涵一面。」林玄言道。
陆嘉静蹙眉问道:「承君城?会不会太张扬了些?」
林玄言摇头道:「那两个老怪物境界不够,发现不了我们。」
季婵溪的关注点则是:「你想要去见你那老情人还要当面告诉我们?」
林玄言解释道:「我只是想与她道个歉,这些年的事情终究是我不对,一直瞒着她,无论她原不原谅我,我都应该去道个歉。」
南宫在一路上也听说了那位与林玄言亦师亦徒的女子,想来也是一位绝世的女子剑仙,她也不由笑道:「林公子真是艳福不浅。」
陆嘉静的脸阴沈了几分,道:「你这次去见语涵妹妹,若是敢直接将她领进家门,以後你也不用回来了。」
季婵溪点头附和。
林玄言无奈地看了南宫一眼,似是在说,看吧,家里两个醋坛子又打翻了。
南宫温婉一笑,道:「陆姑娘真是严厉,难怪林公子走的时候连三妹的面都不敢见一下,让我三妹白等了好久。」
闻言陆嘉静也楞了片刻,林玄言则邀功似地望向陆嘉静,似是以表忠心,等待她的夸奖。
陆嘉静却又白了他一眼,言语恼怒道:「没出息。」
季婵溪和南宫相视一笑。
林玄言唉唉叹息,无辜又无奈。
之後的三日,四人在承君城买了栋深宅大院,隐姓埋名定居了下来。
林玄言感叹了一声自己这算不算是真正的金屋藏娇了,而且藏的都是不世出的绝世美人。陆嘉静反驳说买宅子的钱还是她从清暮宫里取出来的,她才是这座「金屋」的实际拥有者,你林玄言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
季婵溪回到轩辕王朝之後话反而少了许多,本来一心想着要好好报复这个小丫头的陆嘉静知道她定是有心事,便也於心不忍了起来。
而南宫则是深居简出,偶尔会搬个凳子去陆嘉静的房间里与她聊天。
回到承君城的第四日,天空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小雪,那一夜林玄言带着季婵溪独自出门,很晚才回来,但是回来之後她似是解开了什麽心结,那一晚又将林玄言在床上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林玄言一想到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在这只小白虎身上找回场子就很气馁,不由生气道:你就假装让着你夫君一些吗?季婵溪不以为然道,我可从未想过要做什麽贤妻良母。林玄言背一句话噎住了,乖乖认命。
次日,雪越下越大,林玄言陪着陆嘉静在院子里赏了今年的头场雪。
之後,他独自一人前往剑宗。
那座牌楼寂寥的山道上渐渐覆上了新雪,林玄言双手拢袖,一袭白衣大雪纷飞的山道上愈行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