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儿这才满意了,把那两套文房四宝单独拿出来,想着等有机会给爹和山青哥哥送过去。
“梅梅儿,给珍姑太太的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打算的,这许多贵重的东西,若是只派个下人送过去,恐怕是不放心吧?”蒋氏站在一旁,迟疑着开口问道。
“让丫头片子跑一趟就是了,又不远,再说她也没什么事儿。”李老娘道。
李梅儿却是另有想法,缓缓道:“虽说那孙公子说了与姑祖母是旧识,但他不把东西直接送给姑祖母,却是送到我这里来,想来是怕姑祖母不收,所以我想着,我还是先去问问姑祖母,若是她愿意收这些礼,我再把东西送过去,若是她不愿意,我还是把这些东西原样给退回去。”
蒋氏听了女儿的话,觉得她想的周到,点头道:“这样确实稳妥些,那你先去问问珍姑太太的意思吧。”
“正好,我又做了几件冬日的里衣,一起给姑祖母送过去。”李梅儿也想回去看看珍姑太太,而且她也挺好奇珍姑太太跟孙仲渊的关系的。
李老娘一听李梅儿又给珍姑太太做了里衣,便有些醋了,酸溜溜道:“倒没见你给自家祖母做衣裳做的这般殷勤。”
李梅儿立马叫屈道,“哪儿!不是您老说的,嫌弃我针线不够细致,不让我给您做衣裳的吗,您可也别说我不孝顺,衣裳虽没做,袜子我却是做了的,一会儿给您老瞧瞧,那袜子筒上可是绣了花的。跟我娘学的新针法,鲜亮的了不得,包管您这辈子也没穿过这般鲜亮的袜子。”
李老娘撇嘴以示不屑,一时包子拿了李梅儿做好的袜子来,李梅儿拿到李老娘跟前儿去,李老娘接了细看,针线倒还细致,素白的袜筒上绣了一圈儿红梅,饶是李老娘想挑些毛病,最后只说得一句,“说你笨,还不服气!袜子穿脚上,好赖谁看得到啊!你弄这些个精致花样做甚!还费我这些绣线,难道线不用钱的?傻蛋,有好看的,你得露外头。天儿冷了,我正想做个抹额,阿林年纪大了,眼神儿不济,你娘得做大件衣裳。你这针线倒也还勉强能见人了,那抹额就你来做吧。”还一幅你占大便宜的口气。
李梅儿忍笑,“既是冬天戴,做棉的才好。”
李老娘点点头,蒋氏笑,“家里还有两块兔子皮,母亲做个昭君卧兔,冬天戴正好。”
李老娘道,“那就一个棉抹额,一个卧兔儿吧。”又问李梅儿,“你会做卧兔不,别不会装会,糟蹋了好皮子。”
李梅儿道,“我也没做过抹额,要不您这抹额另选能人?”
李老娘将嘴一撇,“你娘、你嬷嬷、针线都好,就你这粗手笨脚的,正该多练。着紧着些,做好了这两样我另有活计给你。”
李梅儿无语,“您老还真不客气呀。”
“切~”李老娘强忍着才没啐李梅儿一口,没好气,“我跟你客气个啥,你是我亲孙女儿不?”
李梅儿无言以对,好吧,谁叫自己是晚辈呢,就得时时刻刻孝敬着祖母老人家。